2020年12月9日，一架XQ-58A“女武神”無人機在亞利桑那州的美國陸軍尤馬試驗場的一系列測試中與F-22“猛禽”和F-35A“閃電”編隊飛行。本月在英國范堡羅航展和英國皇家國際航空展上，國防工業官員們經常談論他們將自主無人駕駛飛機與有人駕駛的戰斗機結成編隊的計劃。(圖片來源：美國空軍)

英格蘭，范堡羅——本月在英國舉行的兩個航展上，航空行業的領導人們一再表示，國防航空的未來是自主飛行，而且它很快就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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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空軍部長弗蘭克-肯德爾(Frank Kendall)已將越來越多地使用自主飛機——即使用人工智能等技術管理其任務的無人駕駛航空器，或稱無人機——作為該部門的首要任務。

而在背靠背的英國皇家國際航空展和英國范堡羅航展上，自主的話題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對談、采訪和簡報中，因為公司高管們試圖展示他們如何能使其成為現實。

行業領導者認為自主飛機和組隊能力是一個將迅速增長的關鍵市場——也是一個加速研究和開發尖端新技術并與其他組織建立伙伴關系的途徑。

諾斯羅普-格魯曼航空系統公司總裁湯姆-瓊斯（Tom Jones）在7月16日的英國皇家國際航空展上接受《防務新聞》（Defense News）采訪時說：“在航空領域，現在是一個真正令人興奮的時代。有很多事情正在發生變化，當下的威脅正在推動我們研究以前沒有研究過的技術。”

這些新技術的一個主要例子是使用無人駕駛飛機來在作戰任務方面增強戰斗機。美國空軍開始將這些飛機稱為協同作戰飛機（collaborative combat aircraft），簡稱CCA，并希望它們與F-35戰機和目前正在開發的秘密的第六代“下一代空中優勢平臺”相配合。

隨著美國空軍官員越來越擔心與某東方大國爆發戰爭的可能性——其現代化的軍隊和防空系統可能對“”飛機構成重大威脅——肯德爾希望美國空軍部門用自主無人機來增強其戰斗機，這些無人機可以充當誘餌或偵察兵，甚至干擾敵人信號或自行進行打擊。

今年早些時候，肯德爾將這一概念列為他的七個“作戰要務”之一，供美國空軍部門執行。

而在范堡羅航展和英國皇家國際航空展，對話的重點是如何將這種有人-無人的團隊合作概念變成現實——以及如何避免潛在的陷阱。

從配角到主角，自主飛行的脫變之路

波音防務、太空和安全部副總裁兼鬼怪工廠（Phantom Works）總經理史蒂夫-諾德倫德(Steve Nordlund)在范堡羅為記者舉行的簡報會上說，載人-無人機團隊合作不一定是 “一群”無人機圍繞著一架有人駕駛式戰斗機——盡管他說如果需要，波音可以生產蜂群技術產品。

相反，諾德倫德說，波音公司的研發機構鬼怪工廠設想這些自主的無人機僚機可能“不受約束”于一個平臺，能夠去到最需要的地方。

如果執行任務的戰斗機飛行員需要某種特定的能力——例如，如果他遇到一個需要被關閉的敵方防空口袋——他可以呼叫潛伏在附近的一系列自主無人機中的一架，對這些防空系統進行電子干擾或以其他方式使之失效。而執行任務的其他戰斗機如果需要幫助，可以求助于附近同樣的無人機儲備。

這將與肯德爾描述的概念略有不同，在肯德爾的概念中，一架F-35或“下一代空中優勢”戰斗機將向其自己的獨特編隊“發號施令”，該編隊有多達五架無人駕駛飛機專門服務于該戰斗機。

“如果在（與本地）不同的鄰近地區有一架飛機有需求，無人駕駛系統可以對此作出反應，”諾德倫德說。“因此，互操作性這一拼圖變得非常重要，自主性水平變得很重要。如何進行交接也非常重要。這些是我們正在努力工作解決的很多事情，包括程序上的，以及技術上的，以實現這一需求目標。”

諾德倫德說，如果有必要，波音公司還可以生產“受約束”在一架飛機上運行的自主僚機，并補充說，公司希望有足夠的靈活性來提供這兩種選擇。

諾斯羅普公司的瓊斯警告說，為了迅速投入使用一個能夠將自主無人機與有人駕駛飛機組合在一起的系統，美國空軍和工業界必須簡化他們希望系統能夠完成的任務——換句話說，在它們能夠跑步之前先學會走路。

“我們不能一開始就把所有東西弄得太復雜，”瓊斯說。“我們不要把無人駕駛的F-35作為第一步。如果你堅持嘗試……那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瓊斯說，這意味著確定美國空軍是否希望戰斗機的自主隊友成為例如“導彈車”這樣的產物，以增強其火力，或攜帶獨立的雷達或傳感器系統，以提供更好的戰場圖像。他說，這可能意味著擁有多個無人系統，每個系統都可以做自己的獨特工作。

在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一個概念視頻截圖中，一架F-35戰斗機和與之合作的自主無人機一起飛翔。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臭鼬工廠（Skunk Works）正在為美國空軍將F-35等有人駕駛式戰斗機與自主無人機一起飛行的概念制定一個兩級路徑。(圖片來源：洛克希德-馬丁公司視頻)

國防公司——從小型公司到一些最大的承包商——都希望利用這一領域的勢頭。

在英國皇家國際航空展和范堡羅航展開始之前，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臭鼬工廠（Skunk Works）在對記者的一次簡報中說，它正在同時開發一種一次性無人機僚機以及為美國空軍開發的更先進的自主系統——最快可在三年內投入使用。

自主飛行將成為空中主流

而在范堡羅航展，奎托斯(Kratos)防御和安全解決方案公司吹噓其兩架自主XQ-58A “女武神”無人機最近的試飛，作為Skyborg人工智能僚機計劃的一部分——并表示這一成功可能導致這種自主技術的主流化。

奎托斯公司的高管杰弗里-赫羅（Jeffrey Herro）甚至預測，Skyborg計劃可能會在未來一年左右的時間里接近尾聲，并將其所展示的能力納入新系統。

“現在已經到了Skyborg計劃的尾聲，我們正處在這個位置，”赫羅在7月18日接受《防務新聞》（DefenseNews）采訪時說。“然后它將蛻變為其他項目。”

波音防務官員指出，他們已經在已經建立的平臺上進行了有人機-無人機合作的工作，如MQ-28“幽靈蝙蝠”——也被稱為ATS，即“空中力量合作系統”（Airpower Teaming System），或者更流行的是澳大利亞皇家空軍展示的“Loyal Wingman”項目。波音公司還制造了MQ-25 “黃貂魚”，這是美國海軍的自主加油無人機。

波音防務、太空和安全公司的首席執行官泰德-科爾伯特（Ted Colbert）說，公司官員在英國皇家國際航空展上花了幾天時間與客戶討論自主、無機組無人機組隊的問題。他說，圍繞這個市場存在著巨大的興趣，它在未來幾年將非常重要。

“我們正在非常努力地將自主性[和]‘空中力量合作系統’推向未來，”科爾伯特7月17日在倫敦與記者舉行的圓桌會議上說。這些項目 “提供了一個機會，可以利用所有關于......推進[傳統]物理平臺的經驗教訓，但也可以從連接、分析、人工智能的角度整合偉大的技術，以及那些支持我們在世界各地任務的需求，因為它們在不斷發展。”

科爾伯特說，波音公司也因無機組人員的組隊概念是“品牌無關的”而不僅僅是波音公司的特定項目而感到振奮。

科爾伯特說，波音公司有自己的工程、研發和自主技術專長，但在可能的情況下，公司將與其他組織合作。

“我來自技術領域，你在技術領域是通過伙伴關系來取勝的，”科爾伯特說。“你找到其他可以補充你所擁有的偉大能力的人，你把它們結合起來，然后你就會向前邁進。”

波音公司于2020年5月5日為澳大利亞皇家空軍推出了第一架“空中力量合作系統”無人駕駛飛機。(圖片來源：波音公司)

當兩家關鍵公司在潛在的美國空軍空中加油機項目中爭奪位置時，自主性也成為一個可能的賣點。

空中客車公司于7月19日宣布其A330多用途加油運輸機——該型飛機是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希望其LMXT空中加油機能夠競標美國空軍這一軍種的KC-Y橋梁加油機項目的基礎——已經獲得了在白天進行自動空中加油動臂作業的認證，并且是有史以來第一個獲得這一認證的加油機。

空中客車公司還表示，它已經啟動了一個示范機，希望能產生能夠引領自主加油和編隊飛行的技術。

波音公司制造了美國空軍目前正在投入使用的KC-46A“飛馬”加油機，該公司當天晚些時候向記者發表聲明說，“飛馬”在飛行測試中進行了自主動臂空中飛行能力。美國空軍正在考慮放棄橋梁加油機的競標，直接購買更多的KC-46，盡管洛克希德希望它有機會參與競爭。

而且，不僅僅是航空企業在關注自主市場。制造用于自主系統的技術的公司也試圖展示他們的工作。

在7月18日范堡羅航展上接受《防務新聞》（DefenseNews）采訪時，領導萊昂納多DRS公司的威廉-林恩（William Lynn）說，他的公司制造的綜合傳感能力是自主性的核心，盡管他的公司主要與美國陸軍合作開發該技術。他說，如果傳感器帶來的數據和信號雜亂無章，不能以一種有凝聚力的綜合方式進行組合，那么無人駕駛載具將無法可靠地運行。

林恩說：“為了能夠擁有自主能力，你需要擁有整個360度的世界視圖，并有能力以綜合的方式處理……讓坦克[或]任何種類的陸地載具自主運作。它必須能夠看到自己的世界，了解地形，了解友軍在哪里，敵對的部隊在哪里。如果所有的東西都以零散的方式進入，就無法（自主）駕駛坦克。”

萊昂納多DRS是一家主要服務于美國軍方的中等規模的國防電子公司，是意大利國防公司Leonardo SpA的美國子公司。

而且，自主性概念已經取得了如此大的進展，討論已經越來越多地轉向操作問題——例如，飛行員在戰斗中如何管理他們的無人機僚機。

英國皇家空軍的F-35飛行員吉姆-貝克（Jim Beck）空軍準將在7月19日范堡羅航展的一次小組討論中說，增加無人機僚機很可能不會對飛行員在戰斗中的注意力產生影響，因為戰斗機已經在沒有飛行員輸入的情況下自動處理大量的信息。

貝克說：“沒有理由無人機僚機應該比F-35現在所做的更不自主，我們可以設計出這樣的架構......我們不會讓人類被決策飽和。... 我們的F-35已經基本實現了這一點。”

關鍵詞： 自主飛行 范堡羅航展